第100章 1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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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100
待一切事畢, 中秋臨近。
楚家小輩恢覆從前那般，上午經營鋪子練手，針鋒相對, 下午同楚韶之一起學習海運相關，同進同出。
一派和諧友好的畫面。
外人看在眼中，生出許多猜想。
楚大公子便先不多說了，他不曾有太大變化。
那楚二公子，此前露面還是一副病歪歪, 隨時可能西逝的陰沈模樣，怎麽就恢覆正常了，看他健步如飛，還有處理商行事務的精氣神，著實不像大病一場的樣子。
還有那楚五公子，前段時日他摔下山崖, 楚家主雖說他無事，在府中修養, 可實際上誰人不知他是生死難測，大概率是救不活，只是在拖日子。可如今出現在人前, 活蹦亂跳, 面色紅潤, 也不似將死之人。
因兄弟們爭鬥和父親忽然病弱而愁眉不展的楚靜姝、楚靜嫻兩姐妹, 一掃前面的苦大仇深。倆人皆貌美, 眉眼流轉含笑，更襯得容貌絕佳。
重中之重, 是那傳言中又重病的楚韶之。
他出現在人前時，神采奕奕, 氣色也愈發好了，完全不似重病的模樣，和去年真正重病相比，完全是天壤之別。
將楚家之事當作茶餘飯後閑談的周遭百姓，只嘆高門大戶真是無常，不是他們尋常人家能看明白的。
而那些消息靈通些許，或是與楚家有生意上合作之人，心下大致有了猜想。
潘州的大動作，京城亦不平靜的風波，許是因靖海而起。
未在楚家波瀾叢生之際渾水摸魚之人尚好，他們行得正坐得端，什麽也不怕。
可那些受慕蝶挑撥，對與楚家合作橫挑鼻子豎挑眼的，或是對楚家產業下黑手的，莫不膽顫心驚，深怕楚家主如今報覆回來。
楚家商行，雅間內，楚韶之、楚宥鳴等人圍坐一處，午後茶歇。
楚韶之慢悠悠品著茶，一本滿足。
托慕蝶的福，楚韶之借口病重，將除了海運之外的商行事務全丟給楚宥鳴處理，他結結實實休息了月餘，閑來無事，整日在府中含飴弄孫，逗逗於牧於奕三兄妹，賞玩名家字畫奇珍古物，臨摹練字，再遛遛鸚鵡，不亦樂乎。
可惜，現在沒了借口，重擔又回到了他身上。
楚韶之擡眼，偷偷掃了眼楚宥鳴，略帶心虛的移開目光。
與他形成鮮明對比，楚宥鳴眼下烏黑，低垂著眉眼，又冷著臉，活像別人欠他萬兩黃金一般。
“咳！”楚韶之清了清嗓子，打破閑適的寂靜，“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，我打算大辦一場。以全新的面貌，洗刷這幾月來各式流言對楚家的影響。”
“我支持！”楚宥齊率先表明態度，“近來好多人見到我，活像見到鬼一樣，驚懼不已，就是膽子大的，眼神也不正常，我實在太需要這樣的機會了！”
他越說越委屈，還好他現身時七月半已過，出現在人前是青天白日，而不是在深夜，不然真的很難說清楚！
眾人皆忍俊不禁，嘴角掛上笑意。
楚宥齊：“……”還是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？
楚宥齊目光幽幽望向楚韶之，又轉向楚宥鳴、楚宥揚，在楚宥揚臉上停留夠足夠的時間，盯得他笑不出來後，再轉向楚靜嫻和楚靜姝。
楚宥揚憋得嘴角僵硬，他一圈抵唇，輕咳兩聲後一本正經道：“父親的主意可行。”
話音一轉，他道：“不過仔細論起來，慕蝶這通折騰亦有好處。”
“對，不經此一遭，還不知商行裏不幹凈，楚家名下的產業裏埋著雷，”楚宥鳴接著說，“還有某些合作者，存著骯臟的心思。”
楚靜姝附和，“是呀，早解決早好，若是在關鍵時候爆雷，才是叫人措手不及。”
“人心經不起試探，若不是慕蝶挑撥，有些人許是不會反水。”楚靜嫻語調不緊不慢，手中托著茶盞，漫不經心的撇去浮沫，“不過靜姝說得對，這雷越早爆越好。”
不是這次，也會有下次。
楚韶之頷首，“走了一些人，商行松散了不少，需重整一番。”說到這，他頓了下，“你們都能擔事了，此事便交給你們處理。”
楚宥鳴驀地擡眸，直直望向楚韶之，這是要當甩手掌櫃？！當了那麽久還不夠，竟還來這一手。
楚韶之垂眸飲茶，好似完全沒註意到他的目光。
“我們一定安排妥當。”楚宥揚承諾，他後期呆在府中，都快發黴了，終於能夠大展拳腳，怎有不應之理。
楚宥齊嘆道：“太久不接觸商行事務，我都要生疏了。”
楚靜嫻：“你那是逍遙太久。”
“哪有，我身在曹營心在漢，可是時刻關註……”楚宥齊辯駁。
楚靜姝看準時機給他嘴裏塞了塊荷花酥，穩準狠，堵上楚宥齊的嘴，和她行為不符，她溫聲道：“宥齊，吃塊茶點吧，可好吃了。”
楚宥齊塞了滿嘴，滿臉不可思議，“嗚？嗚嗚？”
“太幹了？來喝口茶。”楚靜姝遞上楚宥齊的茶盞，而後端莊坐好，深藏功與名。
沒看見大哥臉黑沈沈的都能滴水了麽？
最悠閑，最令人羨慕，和大哥的忙碌勞累形成鮮明對比的楚宥齊，還敢不停叭叭叭，他是有幾層皮夠大哥扒？
楚宥齊端著茶盞，“嗚？！”
楚宥鳴：“……”
都應下了，無人詢問他的意見嗎？
楚韶之好似現在才慢悠悠品完茶，放下茶盞道：“你們有這份心，我很欣慰。商行重整，隨你們怎麽安排，我只看最後結果。”
除去楚宥鳴，四兄妹皆齊齊應下，叫楚韶之放心。
楚宥鳴有氣無力：“……”
或許所謂能者多勞，便是如此罷。
重整商行之事交予他們幾人已是板上釘釘，楚韶之這才漫不經心掃向楚宥鳴，四目相對，楚韶之唇角微微上揚——姜還是老的辣，懂？
楚宥鳴：“……”
楚韶之：“……”不對，他不承認自己老，四十有四，正當壯年。
楚宥齊好容易將嘴裏荷花酥就茶水咽下去，拍了拍胸口，忽然想起一事，“爹，慕蝶如何了？”
自打那日慕蝶被抓回靖海，關押在囚車之中，有過一面之外，楚宥齊之後未見過她，連消息都沒聽到半點。
說起這事，眾人皆感興趣，目光投向楚韶之。
楚韶之道：“京中來人提走了，但離開靖海不久，慕蝶暴斃，至於原因……無從得知。”
一時間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他們遠在靖海，不在京城那奪嫡的旋渦中心，只是被波及，見識到了奪嫡之爭的殘酷。
楚靜嫻不由擔心，欲言又止，“宥行在京城，他性子……”
“是啊，宥行怕不是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吞的骨頭都不剩。”楚宥齊苦惱，面露憂心。
“不必太擔心，且不說有你們大伯和宥瑉護著，他入京隨你們大伯學習半年，總是有長進的，鄭家人盯著他，他可未上當。”楚韶之將前因後果一一道來，“你們大伯還誇他呢。說他學了那麽久，瞧著還是初見那般單純無害，實際上餡兒已染黑，極具迷惑性。”
楚韶之提起便想笑，想著半年多沒見到楚宥行，雖總有家書回來，可心裏難免惆悵，總想目睹他的變化。
這老父親的心。
楚靜嫻放下心來，“如此便好。”
楚宥齊掰著手指算日子，“明年秋闈，宥行要回原籍參加鄉試，明年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“一年，快了。”楚靜姝道。
閑談著，茶歇時辰一晃而過，眾人重新忙於手中事務。
中秋宴定在曲江大酒樓，此前萬繡樓成衣秀也是在這間酒樓辦的，現中秋宴要大辦，自然而然選在此處，且豪擲千金包場三日。
楚韶之廣發帖子，邀親戚、合作夥伴前來共度中秋宴。只要和楚家商行下的產業沾了點邊的，都拿到了楚韶之的請帖。
其規模之巨，之盛大，就是當初兒子娶妻、女兒出嫁，也沒這麽熱鬧。
中秋當日，前來赴宴之人，受到熱切款待。
進門時，迎接之人是楚家二公子、五公子，兩人笑容滿面，氣色絕佳，一舉一動進退有度，讓一些小商人心裏榮幸的同時，又感覺毛毛的。
入門後，招待他們的是楚大公子，他雖不善寒暄，但若有商談之事，亦可找楚家的二位小姐。
最初聽聞楚家主將兩位女兒和兒子一起培養，大多數人只當笑話聽，和她們商談合作之事，心下存了女人好欺負的念頭，待商談完畢，什麽好處都未討到之時，心情覆雜，不再敢輕慢。
而楚韶之，則負責接待與楚家合作緊密的‘好友’。
至於一同前來赴宴的女眷，則有周氏幾人負責招待。
各有分工，忙中有序。
蘇家和楚家合作緊密，蘇家主外出前去江南宣和居分店視察，前來赴宴的是蘇嬋。
曲江大酒樓前車水馬龍，熱鬧非凡，馬車難以擠過去，蘇嬋索性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稍遠處，帶著丫鬟星月步行前往。
楚宥齊最先註意到她身影，當即熱情打招呼：“蘇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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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一切事畢, 中秋臨近。
楚家小輩恢覆從前那般，上午經營鋪子練手，針鋒相對, 下午同楚韶之一起學習海運相關，同進同出。
一派和諧友好的畫面。
外人看在眼中，生出許多猜想。
楚大公子便先不多說了，他不曾有太大變化。
那楚二公子，此前露面還是一副病歪歪, 隨時可能西逝的陰沈模樣，怎麽就恢覆正常了，看他健步如飛，還有處理商行事務的精氣神，著實不像大病一場的樣子。
還有那楚五公子，前段時日他摔下山崖, 楚家主雖說他無事，在府中修養, 可實際上誰人不知他是生死難測，大概率是救不活，只是在拖日子。可如今出現在人前, 活蹦亂跳, 面色紅潤, 也不似將死之人。
因兄弟們爭鬥和父親忽然病弱而愁眉不展的楚靜姝、楚靜嫻兩姐妹, 一掃前面的苦大仇深。倆人皆貌美, 眉眼流轉含笑，更襯得容貌絕佳。
重中之重, 是那傳言中又重病的楚韶之。
他出現在人前時，神采奕奕, 氣色也愈發好了，完全不似重病的模樣，和去年真正重病相比，完全是天壤之別。
將楚家之事當作茶餘飯後閑談的周遭百姓，只嘆高門大戶真是無常，不是他們尋常人家能看明白的。
而那些消息靈通些許，或是與楚家有生意上合作之人，心下大致有了猜想。
潘州的大動作，京城亦不平靜的風波，許是因靖海而起。
未在楚家波瀾叢生之際渾水摸魚之人尚好，他們行得正坐得端，什麽也不怕。
可那些受慕蝶挑撥，對與楚家合作橫挑鼻子豎挑眼的，或是對楚家產業下黑手的，莫不膽顫心驚，深怕楚家主如今報覆回來。
楚家商行，雅間內，楚韶之、楚宥鳴等人圍坐一處，午後茶歇。
楚韶之慢悠悠品著茶，一本滿足。
托慕蝶的福，楚韶之借口病重，將除了海運之外的商行事務全丟給楚宥鳴處理，他結結實實休息了月餘，閑來無事，整日在府中含飴弄孫，逗逗於牧於奕三兄妹，賞玩名家字畫奇珍古物，臨摹練字，再遛遛鸚鵡，不亦樂乎。
可惜，現在沒了借口，重擔又回到了他身上。
楚韶之擡眼，偷偷掃了眼楚宥鳴，略帶心虛的移開目光。
與他形成鮮明對比，楚宥鳴眼下烏黑，低垂著眉眼，又冷著臉，活像別人欠他萬兩黃金一般。
“咳！”楚韶之清了清嗓子，打破閑適的寂靜，“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，我打算大辦一場。以全新的面貌，洗刷這幾月來各式流言對楚家的影響。”
“我支持！”楚宥齊率先表明態度，“近來好多人見到我，活像見到鬼一樣，驚懼不已，就是膽子大的，眼神也不正常，我實在太需要這樣的機會了！”
他越說越委屈，還好他現身時七月半已過，出現在人前是青天白日，而不是在深夜，不然真的很難說清楚！
眾人皆忍俊不禁，嘴角掛上笑意。
楚宥齊：“……”還是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？
楚宥齊目光幽幽望向楚韶之，又轉向楚宥鳴、楚宥揚，在楚宥揚臉上停留夠足夠的時間，盯得他笑不出來後，再轉向楚靜嫻和楚靜姝。
楚宥揚憋得嘴角僵硬，他一圈抵唇，輕咳兩聲後一本正經道：“父親的主意可行。”
話音一轉，他道：“不過仔細論起來，慕蝶這通折騰亦有好處。”
“對，不經此一遭，還不知商行裏不幹凈，楚家名下的產業裏埋著雷，”楚宥鳴接著說，“還有某些合作者，存著骯臟的心思。”
楚靜姝附和，“是呀，早解決早好，若是在關鍵時候爆雷，才是叫人措手不及。”
“人心經不起試探，若不是慕蝶挑撥，有些人許是不會反水。”楚靜嫻語調不緊不慢，手中托著茶盞，漫不經心的撇去浮沫，“不過靜姝說得對，這雷越早爆越好。”
不是這次，也會有下次。
楚韶之頷首，“走了一些人，商行松散了不少，需重整一番。”說到這，他頓了下，“你們都能擔事了，此事便交給你們處理。”
楚宥鳴驀地擡眸，直直望向楚韶之，這是要當甩手掌櫃？！當了那麽久還不夠，竟還來這一手。
楚韶之垂眸飲茶，好似完全沒註意到他的目光。
“我們一定安排妥當。”楚宥揚承諾，他後期呆在府中，都快發黴了，終於能夠大展拳腳，怎有不應之理。
楚宥齊嘆道：“太久不接觸商行事務，我都要生疏了。”
楚靜嫻：“你那是逍遙太久。”
“哪有，我身在曹營心在漢，可是時刻關註……”楚宥齊辯駁。
楚靜姝看準時機給他嘴裏塞了塊荷花酥，穩準狠，堵上楚宥齊的嘴，和她行為不符，她溫聲道：“宥齊，吃塊茶點吧，可好吃了。”
楚宥齊塞了滿嘴，滿臉不可思議，“嗚？嗚嗚？”
“太幹了？來喝口茶。”楚靜姝遞上楚宥齊的茶盞，而後端莊坐好，深藏功與名。
沒看見大哥臉黑沈沈的都能滴水了麽？
最悠閑，最令人羨慕，和大哥的忙碌勞累形成鮮明對比的楚宥齊，還敢不停叭叭叭，他是有幾層皮夠大哥扒？
楚宥齊端著茶盞，“嗚？！”
楚宥鳴：“……”
都應下了，無人詢問他的意見嗎？
楚韶之好似現在才慢悠悠品完茶，放下茶盞道：“你們有這份心，我很欣慰。商行重整，隨你們怎麽安排，我只看最後結果。”
除去楚宥鳴，四兄妹皆齊齊應下，叫楚韶之放心。
楚宥鳴有氣無力：“……”
或許所謂能者多勞，便是如此罷。
重整商行之事交予他們幾人已是板上釘釘，楚韶之這才漫不經心掃向楚宥鳴，四目相對，楚韶之唇角微微上揚——姜還是老的辣，懂？
楚宥鳴：“……”
楚韶之：“……”不對，他不承認自己老，四十有四，正當壯年。
楚宥齊好容易將嘴裏荷花酥就茶水咽下去，拍了拍胸口，忽然想起一事，“爹，慕蝶如何了？”
自打那日慕蝶被抓回靖海，關押在囚車之中，有過一面之外，楚宥齊之後未見過她，連消息都沒聽到半點。
說起這事，眾人皆感興趣，目光投向楚韶之。
楚韶之道：“京中來人提走了，但離開靖海不久，慕蝶暴斃，至於原因……無從得知。”
一時間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他們遠在靖海，不在京城那奪嫡的旋渦中心，只是被波及，見識到了奪嫡之爭的殘酷。
楚靜嫻不由擔心，欲言又止，“宥行在京城，他性子……”
“是啊，宥行怕不是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吞的骨頭都不剩。”楚宥齊苦惱，面露憂心。
“不必太擔心，且不說有你們大伯和宥瑉護著，他入京隨你們大伯學習半年，總是有長進的，鄭家人盯著他，他可未上當。”楚韶之將前因後果一一道來，“你們大伯還誇他呢。說他學了那麽久，瞧著還是初見那般單純無害，實際上餡兒已染黑，極具迷惑性。”
楚韶之提起便想笑，想著半年多沒見到楚宥行，雖總有家書回來，可心裏難免惆悵，總想目睹他的變化。
這老父親的心。
楚靜嫻放下心來，“如此便好。”
楚宥齊掰著手指算日子，“明年秋闈，宥行要回原籍參加鄉試，明年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“一年，快了。”楚靜姝道。
閑談著，茶歇時辰一晃而過，眾人重新忙於手中事務。
中秋宴定在曲江大酒樓，此前萬繡樓成衣秀也是在這間酒樓辦的，現中秋宴要大辦，自然而然選在此處，且豪擲千金包場三日。
楚韶之廣發帖子，邀親戚、合作夥伴前來共度中秋宴。只要和楚家商行下的產業沾了點邊的，都拿到了楚韶之的請帖。
其規模之巨，之盛大，就是當初兒子娶妻、女兒出嫁，也沒這麽熱鬧。
中秋當日，前來赴宴之人，受到熱切款待。
進門時，迎接之人是楚家二公子、五公子，兩人笑容滿面，氣色絕佳，一舉一動進退有度，讓一些小商人心裏榮幸的同時，又感覺毛毛的。
入門後，招待他們的是楚大公子，他雖不善寒暄，但若有商談之事，亦可找楚家的二位小姐。
最初聽聞楚家主將兩位女兒和兒子一起培養，大多數人只當笑話聽，和她們商談合作之事，心下存了女人好欺負的念頭，待商談完畢，什麽好處都未討到之時，心情覆雜，不再敢輕慢。
而楚韶之，則負責接待與楚家合作緊密的‘好友’。
至於一同前來赴宴的女眷，則有周氏幾人負責招待。
各有分工，忙中有序。
蘇家和楚家合作緊密，蘇家主外出前去江南宣和居分店視察，前來赴宴的是蘇嬋。
曲江大酒樓前車水馬龍，熱鬧非凡，馬車難以擠過去，蘇嬋索性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稍遠處，帶著丫鬟星月步行前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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